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陆童无语的看著手上缓缓渗出的黑色脓血,这些都是她在服完解药后用內力逼出来的毒素。
“你居然真的萃毒了?”
“操,你寻思我跟你闹呢!”
“那为啥我自己没有感觉呢?”
“时候没到唄!当时我让人调製这款毒素时特意强调了延时性这个问题。”
“为啥呀?”陆童有些不解。
“因为只要不是立即致命的毒药,中毒者在察觉后有很大概率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比如殊死一搏、最后一击、孤注一掷、鱼死网破等!”
“也就是老话里常说的那种,『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你也知道我这两下子,根本扛不住一个高手在临死前的反扑。所以为了杜绝这种潜在的风险,我特意让人调製出了这款可以延时发作的毒药,其作用就是给我留出足够撤离的时间。”
“我终於知道你为啥修炼不出內力了。”陆童无不感慨的说道。
“为啥?”这次轮到高阳满脸不解。
“你这点心眼子全用在旁门左道上了,还怎么可能心无旁騖的修炼出內家真气。”
高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嗯--------你还別说,感觉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陆童简直无语至极,心下腹誹『难道这傢伙听不出来好赖话吗?』
高阳拉起陆童的手,用自己的衣襟將它擦乾净,然后用力挤了挤,见挤出的血液都是鲜红色的,不见一丝黑血后也是暗戳戳的鬆了口气,
“放心吧,肯定没事了。”
陆童脸色緋红的抽回手,然后做贼似的四下看了看,在目之所及没有人的情况下又运功凭藉感知力將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又探查了一遍,確定无人后哪怕两人如此近的距离也传音给高阳,“今日之事只可你知我知,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分毫,否则你走不出这九霄剑阁,切记。”
“怕別人误以为我要加害於你?”高阳不会传音,但也是悄悄的问。
陆童点点头,隨即神色扭捏的说道:“你赶紧起来,跟我凑这么近像什么样子。”
“我特么!”
高阳一脸黑线,回手指向木屋,
“我说大姐你能不能搞搞清楚,什么叫我跟你凑这么近,明明是你一巴掌把我呼过来的,而且压在我身上的是你好不好。”
“哦哦!”
陆童大囧,急忙双手拄地往后挪了挪。
高阳见状一拍脑门子,“操,忘了你不会走道这事儿了!等著”
说话间高阳爬到陆童身边,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一手揽住膝窝、一手抱住肩头,一把便將陆童抱了起来。她这百十来斤的重量对於壮的跟头熊似的高阳来说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全程懵逼的陆童直到高阳抱著她走出去好几步了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挣扎起来。
却不曾想高阳一嗓子就给她哈呼住了,
“別特么乱动,不知道我身上有刺啊!”
这一句话是真好使,说完后陆童顿时就萎了,像只小绵羊似的蜷缩在大灰狼的怀里。 “咦!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
陆童像只从睡梦中惊醒的小猫突然支楞起脑袋,左顾右盼下內心狂吼:“我特么心態崩了我不是会武功吗还是半步宗师来著,刚刚却为啥没有反抗就被这小子抱在怀里了?”
“能不能老实点,蛄蛹啥?”
高阳的呵斥瞬间浇灭了陆童刚刚萌生出的念头,“唉!算了,被这样抱著也挺好,除了有点硌得慌外。”
“臥槽,你的轮椅咋碎了呢?”
一惊一乍的高阳將陆童从少女怀春的幻梦中拽了出来。
陆童则是俏生生的翻了一个漂亮的大白眼给高阳,“还不是因为你。”
高阳看傻子似的看著怀里的陆童问,“你自己拍碎的?”
“嗯!”陆童点点头。
“就这么想让我抱著你?”
“滚蛋!还不是为了救你。”
“有备用的吗?”
陆童羞涩的摇摇头,“没有了!”
“那赶紧摇人再做一个吧,这玩意也不复杂。”
陆童再次摇头,“不是复杂不复杂的事儿,而是没有合適的木料。碎掉这个是用异常坚硬的红铁木製成的,而那一段红铁木据说是早年间从域外传来的,本土根本没有。本土的其他名贵木料也尝试过,但在耐用性上照比这个要差好多,往往用不上多久就会出现轴轮鬆动的情况,所以”
“那咋整,我也不能这么一直抱著你啊!虽然我不累,但你,臥槽,你刚刚是不是要拉不不不是不是要要要要静坐冥想来著,对对对,就是冥想!你你还想不想冥想了?”
陆童自然是明白高阳想说什么,大囧下真想再呼他一巴掌,“冥想个屁,刚刚不过是想找个藉口让你快点滚蛋而已。”
“操,你这藉口也太low了!”
“太太low了,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夸你太有创意了,脑子活。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我应该把你放哪的问题,不能抱著你下山吧!哎你还別说,要不我背你下山吧,正好今个人多,你也能去瞧个热闹,就当放鬆一下心情了,不然一个人憋久了容易抑鬱。”
“容易抑鬱又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陆童早已化身为好奇宝宝,对高阳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古怪词语特別感兴趣。
“就是容易疯!我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下不下山给个音啊,我总这么擎著你很累的好不好。”
“谁让你衣服里带毒刺的,该!”
“行行行,我该行了吧!大姐你下不下去给个痛快话。”
“下山也不是不行。但我要梳洗打扮一下並且换身衣服。”
“臥槽,你都这么立正了还要梳洗打扮、还要换衣服!”
“对呀,难得下山一次!咋不也得乾乾净净、利利索索的!”
高阳近乎崩溃道:“你这还不叫乾净?”
陆童很是认真的点点头,“裙子上都有灰了。”
心知反对无效的高阳只能认命了,
“ i服了you!你特么贏了。我给你撂哪儿?是搁门口啊还是给你送屋里去,事先说好啊,我可没有打探你闺房的意思啊,別特么到时候在诬赖我耍流氓。”